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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亏500万欧那天,这个交易员淡定加仓

    转自:和讯网 作者:春晓


    几天前的一个傍晚,我跟王磊见面时,他刚跟他的经纪人兼“好基友” K在香港中环健身房Physical做完一个小时的负重训练。换上衬衣和西裤的王磊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我面前,机灵的小眼睛闪闪发光。我俩在国际金融中心(IFC)一家法式汉堡店坐下聊天。他要了一个汉堡,一瓶可乐,一份薯条。

    “你知道这听可乐收了我30吗?”他一边说,一边把可乐推到我面前,“这么金贵的可乐,请你喝。”

    IFC的餐厅只有一个价:坑爹价。我扯过王磊的收费小票看了看:可乐30港币,薯条35港币,汉堡95港币。

    我把可乐推还给他,心想:只买一听还请我喝?看来经纪人K说你交易时“Fight for Every Penny(锱铢必较)”是有道理的。

    王磊是香港某外资投行的股指期权交易员,主管其部门1/3的交易业务,负责台湾、印度、澳洲、韩国、新加坡市场。从研究生毕业起,王磊已经在这家银行工作了8年。平均下来,每年帮公司赚500万到1000万欧元。

    在今年夏天亚洲市场的跌宕中,王磊度过最“惊心动魄”的一天,一度亏到500万欧元。但他在最低点毅然双倍加仓。

    我,想知道关于那天的一切。

    我有很多正儿八经的问题打算问王磊,包括:“你怎么样想出回报高、风险又低的交易策略?”(答:没有这种策略);“你看市场为什么比别人准?”(答:运气好,都是赌博来着)。我还有许多不太正经的问题想问他:“你的择友标准是什么?”(答:漂亮、腿长);“如果只剩下一个月的生命你会干什么?”(答:把公司买破产,给自己买巨额人寿保险);“跟前女友在一起最开心的事是什么?” (答:啪啪啪)。

    “我跟你不熟,所以比较容易讲实话。”王磊一边啃着汉堡,一边露出狡猾的笑容。



    1差点去研究狗粮的交易员



    1984年出生的王磊,已经在交易这行干了8年。光从外表判断,他很像刚20出头。当然,跟大学时代那个留着黄色长头发、骑着小摩托车的青年比,他俨然已经进化到了“衣着整洁、干净利索”的“中环金融男”版。

    “我其实是中科大少年班的,12岁就上大学了。”第一次见面时,他这么开玩笑说。

    如果说王磊听上去有点不正经和小聪明的话,那是因为在人生很长一段时间,他的确靠小聪明活得不错。

    从小到大,王磊读书都不费劲,中学不怎么认真学也一直排年级前十。小学五年级,他就显露出理工方面的天赋。在跟小朋友们玩24点屡战屡败之后,王磊回家自己编了一个程序,然后找那个“经常欺负他”的同学去比赛。

    结果当然是王磊的程序帮他“找回了场子”。

    多年以后,王磊说编程依然是他的“娱乐”方式之一。他可以轻轻松松编贪吃蛇、俄罗斯方块。在有一次去澳门赌博输了几万块之后,他还编了一个模拟澳门扑克的游戏。

    除了学习不错,王磊还曾是运动健将。身高1米80的他,高三时参加运动会拿到全校400米、1000米和1500米的冠军。他记得自己的成绩是800米1分50多秒,1000米2分50多秒。

    那年,王磊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当届最佳运动员。

    王磊认为青少年时期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参加高考——他直保送了南京大学天文学系。

    “我爸妈觉得高考这件事情太摧残人了——这是错的,现在想起来我就该考个北大清华之类的。”他说。

    王磊的父亲是南京大学教授,母亲是一名会计。他认为父亲颇为“古板”。讲起他母亲时,他显得更加放松。

    “我妈比我好吃懒做很多。”王磊说。为了鼓励母亲少看电视剧多读书,他曾经“悬赏”2万块,诱惑母亲读几百页的“纸质书”。

    王磊表示自己大学时代是“浪费”掉的。每门课他基本只去第一节和最后一节。除了“西方美术史”,他觉得“好玩”,所以上得特别认真。

    王磊的小聪明和好运气一直让他舒服地混到大三。那年,王磊去北京的国家天文台学习。

    他当时的女友也在北京实习,女友推荐了美国畅销书作家迈克尔·刘易斯写的《说谎者的扑克牌》给他看。这本书被认为是描写20世纪80年代华尔街文化的经典作品。

    王磊看完对金融业突然有了兴趣,于是大四就开始往高盛高华等投行投简历。简历投过去,却肉包子打狗。

    那是被王磊称为自己“一下回到现实”的瞬间。

    王磊后来拿到了咨询公司摩立特集团(Monitor)的面试。

    “他们把我骂得一塌糊涂,一直问我为什么不好好研究天文,要来做咨询。”他回忆道,“我那时答不出来,要现在我他妈的就直接说我想赚钱了。”

    摩立特拒绝了王磊。这家公司后来被德勤收购。

    大四时,王磊还给生产巧克力、糖果和宠物食品的玛氏集团(Mars)投了简历。

    “结果人家跟我说我英文不好,拒了我——要不我就呆在穷乡僻壤搞狗粮(研究)去了。”他说。



    2勤奋基本没什么用



    王磊没有研究成狗粮,不知道是不是狗粮界的一大损失。求职受挫后,他选择了跟随爱情。他申请到了香港大学的奖学金,读天文物理专业的硕士,跟那时的女友一起来到了香港。

    研究生两年,王磊全身心投入金融。他每学期都在考试:两年内考完了3级CFA(特许金融分析师)、一级FRM(金融风险管理师)。

    “那时已经领悟到人生的艰辛,就特别努力了。”王磊这么解释自己的转变。

    K当时跟王磊在港大一起读书。在他记忆里,王磊几乎没花时间在专业课上,“他怎么毕业的,我们一直都觉得是个谜。”K说。

    2008年,王磊从港大研究生毕业,拿到了目前任职这家银行和一家咨询公司的录取。他当时感觉交易“更好玩”,就来了银行。

    王磊进入银行成为交易员的第一个月,就遇上雷曼兄弟倒闭。老板辞职,王磊拿到了澳洲的“本”( 交易账簿),开始负责澳洲市场的交易。

    “当时什么也不太懂,赚了很多钱,运气好。也没有经历过危机。我在最低的时候拿到本,心想那就卖了吧,然后市场就反弹了。后来别人做得都不好,我做得好,就不停地收别人的本。”他说。

    王磊的部门做3亿欧元的业务,他现在负责1/3的量。但最开始做交易时,王磊说自己并没有拿到核心市场的本(香港、韩国、日本)。他说,对交易员来说,有多少“本”代表着交易员可以承担多少风险。

    “你怎样保证一直赚钱?”我问。

    “不能保证一直赚钱。你只能尽量,比如10单赚6单。”他回答道,“这就是个赌博。”

    王磊说交易员分很多种:对冲基金的交易员,像他这种要交易又要做市的交易员,以及高频交易的交易员,每一种需要的能力和素质都不尽相同。

    他认为做他这样的交易员,并不需要智商多高,但是一定要“机灵”,要对数字非常敏感。

    “你要快、要机灵,有机会就做,没机会赶快放手,有什么消息赶快交易,因为听说了什么事情市场肯定会很快反应。”他说。

    “王磊是一个很不错的交易员。这么多年来市场沉沉浮浮,他都一直保持赚钱。”王磊的经纪人K告诉我。

    K是王磊的好哥们,他结婚时,伴郎就是王磊。

    “他对整个新兴市场看得很准,”K补充道,“比如在新加坡、澳洲市场,大家都是买家的时候,他反而卖。完了到时来看,你发现他是对的。”

    我问王磊为什么他“看得准”,他毫不思索地答道:“运气好。”

    “交易这个东西,绝对绝对不是什么科学。绝对是艺术——就是凭运气。”他说,“85%运气;10%不犯错、机灵;5%勤奋。”

    “勤奋基本没什么用。”他强调。



    3输500万殴时加仓是怎样的体验?



    王磊钟爱爬山,他登临过的海内外名川包括:富士山、马来西亚最高峰京那巴鲁峰、黄山、泰山、峨眉山、九华山。

    他认为迄今为止最带劲的体验是2012年“一个人”攀登非洲的乞力马扎罗。

    在我的苦苦追问下,我发现他并不是真正“一个人”。跟他一起上山的还有5个“活蹦乱跳”的“小黑”挑夫和一个导游。

    “我当时塞了100美金在鞋子里,深怕被人强奸或者打劫了。”他告诉我。

    但爬山进行得异常顺利,王磊的100美金终究没有派上用途。他在海拔5000多米的山上呆了五六天,每天按照要求早起、喝水,中午休息,身体非常适应。

    那次,王磊记得自己带了一本村上春树的长篇小说《1Q84》上山,他那几天发的微博都跟书名有关——他说带村上春树就是为了“装X”。

    王磊曾经看过超过50本阿加莎·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。但天文出身的他,表示对科幻小说没兴趣,觉得《三体》“特别扯”。

    我问王磊,现在的心态跟8年前有什么不同。

    “以前赚钱觉得有成就感,觉得人家是傻X,怎么这么傻。现在赚了就赚了,想想自己能拿多少就好了。”他说。

    王磊说因为自己没跳过槽,工资比起同样水准的交易员要低。同时,银行给交易员的薪水低于对冲基金。他说自己隔三差五就跟老板要求涨薪水。

    2015年的行情本来不错。王磊6月份时就已经把今年的任务做完了。万万没料到,随后而来的亚洲市场的跌宕打乱了全盘计划。

    8月29号,王磊和平常一样,早上7点起床。一起床先看看隔夜的美国市场,发现跌了3个点。

    通常说来,王磊会在7点50到公司。他负责的澳洲市场6点50开,韩国8点开,台湾8点45开。“韩国、台湾生意比较多,比较好玩。”他说,“澳洲生意少点。”

    王磊并不觉得那天有什么不同,但行情却让他大跌眼镜。“TWSE(台湾证券交易所)一开盘就跌了4个点,期货跌了9个点。”

    “因为我的仓位不太好,我想我平了就行了。结果市场狂跌,竟然跌停到10%。”他说。

    王磊当时账面亏损到了500万欧元。他有两个选择:要么就认,要么继续跟。

    “我当时觉得市场没有那么严重,我就double up(双倍加仓)了。”他说。

    同一天,王磊的交易团队相当不平静。坐他后面做香港市场的小伙伴起码亏了1亿港币。“他那天已经疯了。”王磊说。

    “当时决定买入需要很大的勇气吗?”我问。

    “其实就看你能承担多少风险。”他说,“当时我跌了500万欧(元),但如果我对这个市场有信心,觉得可以回来,我就可以双倍加仓。”

    “你什么时候会决定止损?”我接着问。

    “受不了就止损呗。”他说,“我们有一些技术指标参考,但是实际上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。”

    尽管现在王磊说起那天显得云淡风轻,但他告诉我,当时连续一个星期,他都没有睡好。

    “那天晚上下班就去跟朋友喝酒,想到生意也没了,PA(个人账户)也没了,结果喝多了。回家睡觉,1点半醒了,怎么也睡不着,开始看彭博一看,(美国)又跌了4个点。”他说。

    当晚王磊基本没合眼。他从凌晨2点一直看到4点过美国收市。再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,就去上班了。

    到10月中旬,我跟王磊聊天时,亚洲市场行情回转,他说,“基本已经赚回来了”。

    在香港一家中资银行做衍生品交易的交易员L告诉我,每个交易员都有自己的风格。他认为自己的风格比较“保守”。我问他如果遇到同样情况,是否会选择加仓。L回答说:“首先我不会让自己有那么重的仓位。”

    在伦敦工作多年的交易员范庭乔说,散户和专业玩家操作标准不同,自有基金和机构基金玩法又不一样。他说:“我也有止损,也有double(双倍加仓),但大多数double的时候我都会尽量不考虑之前的仓位,根据当时情况单独判断新交易指令的。”

    这并不是王磊第一次经历暴跌。2011年S&P指数(标准普尔指数)降级,市场狂跌,王磊记得自己吓得凌晨四点过就跑去办公室,结果一开市,他就“输”了400万欧元。

    “那个是开市就没了,你赚不回来了。”他说自己当时就一个本,所以不想把自己亏完了。

    跟当时那个初出茅庐、还很紧张的小伙子比,王磊认为现在的自己更加“沉着”。

    “现在想想,(当时)我老板都亏那么多,没事儿。”他说。



    4我可不想被逮起来



    曾经跟王磊一起在香港同家银行工作的同事W告诉我,王磊人不错,但“做事喜欢做到极致”。

    “比如他当年给她女朋友买戒指,找了30多家卖家问价——我差点晕过去。”W说。

    “哪儿有30多家,最多十多家。”王磊跟我澄清道。“钻石利润极高,同一颗差15%都有。”他补充说。

    王磊的经纪人K告诉我,王磊比较“难搞”,很坚持自己的想法。做同样一笔交易,其他交易员可能觉得价格差不多就行了,但他会“Fight for Every Penny(锱铢必较)”。

    眼看着他成长, K认为王磊比起8年前刚入行时“更具攻击性、更成熟”。

    王磊供职的银行除了自己交易,还要做市。因此王磊的任务除了赚钱,还要帮助银行赢取市场份额。当客人来问价时,王磊要平衡自己能赚多少。他赚得越多,能赢市场份额的几率就越小。

    王磊认为跟客户打交道是一个“斗智斗勇”的过程。因为客人“很贱”,“经常骗你”。他的客人很多是对冲基金和公募基金。

    “他们做很多研究,然后跑过来,跟你要个价。明明我给的价格已经最好了,他们还跟销售抱怨受,怎么你们的价那么宽。结果过了很长时间,终于回来了,跟我说,你的价还在不在那儿,我说还在,所以明明我的价格就最好了啊!”

    抱怨归抱怨,王磊还是希望客人来问价,他可以通过这个信息来判断客人在想什么,利用客人的想法去做生意。

    相比起客户,王磊跟老板的关系更加简单直接,就是“每天都吵架”。老板如果让他做他觉得很“傻”的事,他会直接骂回去。

    “你怎么还没有被炒鱿鱼?”我问。

    “因为我做的事儿太多,这个价格,他找不到其他人了。”他说。

    王磊很清楚自己在目前这家外资银行的“隐形天花板”。他所在的部门除了他和另外一个小弟,都是F国人,他们有自己的小圈子。王磊知道自己打不进去,也没有兴趣打进去。

    本来今年王磊已经在严肃地准备创业,做自己的基金。但夏天内地股市的动荡和随后的金融反腐打乱了他的计划,并让他心有余悸。

    “感觉我国政府和市场之间的交流很差,不像美联储,做一点什么小事情,都要把市场情绪调整好再做。”他说,“我可不想交易点期权结果哪天就被逮起来了。”



    5永不嫌多



    “你认为赚多少钱够?”我问王磊。

    他回答:“Never is Enough(永不嫌多)。”

    去年冬天,王磊单身(这次真的是单身)前往台湾高雄的山里参加了一个清修训练班。

    班里一共60个学生。男女分开住。连续9天,他每天打坐12个小时。“不能跟别人说话,不能有眼神交流。”最开始想去接受一下挑战的王磊,发现自己竟然学会欣赏了这种跟自己独处的感觉。

    “没有女朋友烦你,没有你妈烦你,没有手机,也不用整天看Email。你也不用担心市场是涨了还是跌了。”他说,“人家找我,那是他们的问题。”

    “再也不会去了”——就在我那个“还会再去吗”的问题就要问出口的瞬间,他斩钉截铁地说。

    清修结束回到香港后,王磊感觉心里跨过了一个坎,和本来打算要结婚的女友分了手。那个时候,他已经(在比价10家之后)给她买好了钻戒。

    王磊和前女友开始拍拖时,身边朋友纷纷开赌局猜他们俩能在一起多久。大部分说一个月,最多的说半年。两人打破了所有人的预期,却依然没有逃过分手的结局。

    王磊告诉我,分手的原因是“性格不合”。从在一起第一个月就吵架,“天天吵”。

    “那为什么在一起?”我问。

    “性格不合的人也可以互相喜欢啊。”他说。

    跟前女友分手后王磊一直过健康的生活。工作之余,周一去健身房;周二游泳;周三打高尔夫;周四去健身房;周五跟朋友聊天。周六周日户外运动、爬山。11月初,他休了两个星期的假,带母亲一起去印度。

    在看待财富的问题上,王磊说自己并不是很“贪财”,生活过好就行。除去房贷和其它开支,他说自己几乎“月光”。

    跟王磊在汉堡店分手后,我收到他从微信上发来的他研究生毕业论文的截图。论文题目是:Could the compact remnant of SN 1987A be a quark star(超新星爆发1987A的碎片残骸是夸克星吗)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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